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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台上的时光褶皱:在锡剧里触摸岁月的温度
特别说明:AIGC辅助创作,文责自负。 暮色漫过东安湖的波光时,我匆匆穿过龙泉驿的老街。青石板被雨水浸润得发亮,茶馆门楣上的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,像一句未说完的戏词。手机日历...
《戏台上的时光褶皱:在锡剧里触摸岁月的温度》
特别说明:AIGC辅助创作,文责自负。
暮色漫过东安湖的波光时,我匆匆穿过龙泉驿的老街。青石板被雨水浸润得发亮,茶馆门楣上的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,像一句未说完的戏词。手机日历里躺着十二个未读会议提醒,可当“国家艺术基金扶持项目·锡剧《装台》”的海报撞进眼底时,脚步忽然就慢了下来——原来人到中年,连奔赴一场戏的冲动,都带着岁月沉淀的郑重。
一、老街与戏台:一场迟到的重逢
龙泉驿的戏台藏在老街深处。木梁上还留着民国时期的彩绘,斑驳的“出将入相”门帘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后台零散的道具:褪色的蟒袍、生锈的刀枪、半盒未盖紧的胭脂。我摸到前排座位时,演出已近开场。邻座是位白发老人,怀里抱着保温杯,指节敲着扶手打拍子,那节奏竟与台前锣鼓声暗合。
“各位看官,今儿这出《装台》,唱的可不是帝王将相……”报幕声未落,大幕已徐徐拉开。没有金碧辉煌的布景,只有十几个木箱、几盏马灯,和一群穿着粗布衣裳的“装台人”。他们搬着道具唱,系着绳索唱,甚至蹲在台角啃冷馒头时也在唱。锡剧特有的“大陆板”曲调像山涧清泉,把市井生活的烟火气,唱成了流淌的诗。
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乡下看草台戏的场景。那时爷爷总带着我,挤在人群里看《珍珠塔》,方四娘的哭腔能掀翻草垛,台下老太太们跟着抹眼泪。后来进了城,戏台被电影院取代,爷爷的收音机里永远响着咿咿呀呀的调子,直到某天再也没了声响。今夜这出《装台》,竟像一把钥匙,轻轻拧开了记忆的锁。
二、装台人:戏台背后的“无名英雄”
《装台》的故事极简单:一群民间装台工为剧团搭台拆台,从春到冬,从乡到城。他们会在雨里扛木梁,会在雪中修灯架,会为了多挣二十块钱和工头吵架,也会在收工后凑钱买一壶烧酒。没有跌宕的剧情,没有耀眼的明星,可当老张头唱着“一根绳索吊春秋,半生装台半生愁”时,我忽然看清了他们手上的裂痕——那裂痕里,藏着多少个清晨的霜、夜晚的灯,和从未被观众记住的名字。
戏中有个细节:小徒弟第一次登台,紧张得把“龙套”跑成了“圆圈”。老张头没有责骂,只是蹲下来给他系鞋带:“台上的角儿风光,可要是没有咱们装台人,他们连站的地方都没有。”这话像一块石头,沉甸甸地落进我心里。多少年来,我们追逐聚光灯下的辉煌,却忘了每一场戏的背后,都有无数双默默托举的手。
邻座的老人突然轻声说:“我爹就是装台人。”他指着台上老张头的扮相,“六三年县剧团来村里演《双推磨》,他连夜砍了五棵竹子搭台。散场后下大雨,他脱了蓑衣护着道具箱,自己淋得透湿。”老人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漾着光,“后来我考戏校,他死活不让,说装台这行当太苦。可今儿这戏,倒让他在台上‘活’过来了。”
三、锡剧的魂:在传统里长出的新芽
作为国家艺术基金扶持的项目,《装台》的“新”藏在“旧”里。唱词是地道的吴语方言,可“装台”这个职业本身,就是传统与现代的碰撞。导演用电影蒙太奇的手法,把装台过程与人生境遇叠化:扛木梁时想起儿子的学费,修灯架时念着老家的母亲,连争吵都带着生活的粗粝感。当老张头在台角哼起《珍珠塔》的经典唱段时,时空忽然模糊——原来传统从未远去,它只是换了个姿势,继续生长。
中场休息时,我走到后台。年轻演员们正对着镜子补妆,他们的戏服里藏着手机,耳畔别着麦克风,可化浓妆的手却格外稳。一个姑娘见我盯着她的行头,笑着解释:“这是改良版的水袖,既能演《双珠凤》,也能跳现代舞。”她的眼睛亮得像戏台上的灯,让我想起戏中老张头的话:“戏是活的,得跟着人走。”
四、散场后的月光:戏如人生,人生如戏
终场时,月光已爬上飞檐。观众们没有急着离开,有人哼着调子,有人抹着眼泪,还有人掏出手机查下一场演出的时间。我跟着人群往外走,老街的灯火次第亮起,像一串散落的珍珠。邻座老人与我并肩,他怀里的保温杯还冒着热气:“现在的戏啊,比我们那时有嚼头。”
回到家,我泡了杯茶坐在窗前。手机里弹出工作消息,可脑海里全是《装台》的旋律。原来年纪越大,越能听懂戏里的“潜台词”:那些装台人的汗水,老张头的鞋带,锡剧的旧调新唱,无一不在诉说着一个真相——生活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舞台,我们都是自己的“装台人”,在平凡中搭起生命的戏台,在琐碎里唱出动人的歌。
龙泉驿的戏台依然立在那里,等下一场幕布拉开。而我知道,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:当我们在百忙中抽空看一场戏,当传统艺术以温柔的方式叩响心门,当岁月的褶皱里长出新的理解——这或许就是时光最珍贵的馈赠:让我们在戏里照见自己,也在自己的人生里,活成一场有温度的戏。